秦渡没有去问孟听雨关於徐朝宗的种种。

他有眼睛也有心,感觉得到她的确不喜欢这个人,那他又何必或小心或直接地询问?不管态度如何,重要的是目的。

只有一个人心存怀疑的时候,才会将试探问出口。

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,秦渡没有逗留,转身离开。

孟听雨却还惦记着徐朝宗那个神情。

她总觉得,徐朝宗是认识秦渡的,难道是上辈子打过交道,可她从未听他说过,陪他去应酬时也没听到过秦渡这个名字。

她不知道要不要去问他。

很纠结。

一方面她的确好奇,可另一方面她又认为,不管上辈子如何,现在已经重生了,那一切都应该以当下为准为重。

犹豫来犹豫去,她还是从宿舍走了出来。

还没下台阶,便看到了树下的徐朝宗。

他好像早就猜到了她在好奇、她想问他一样。

……

“你认识他?”孟听雨抬头问他。

徐朝宗手插裤袋,淡笑着看她,“不认识。”

“不可能,你刚刚是有些惊讶的,如果你不认识他,你惊讶什么?”

徐朝宗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,“说不定我在惊讶他长得还不错。”

孟听雨目光清明地看他。

徐朝宗很怕她这样,立马投降,语气无奈地说,“好吧,的确认识。不过不熟,就只见过一面。”

话到此处便没了下文。

孟听雨一脸狐疑地看他,以他的性子,难道不该说一些秦渡的不好来试图劝退她吗?

“没有了?”她问。

“你想问什么?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。”徐朝宗耐心地说,“就见了一面你觉得我能对他多了解,要是我知道会有这一出,我肯定把他的生平都打听到告诉你。”

他好似想起了什么,拉长了音调,“不过——”

“不过什么?”

“不过好像听说他家企业出现了危机,急於转型又决策失误,别的我就不知道了,也没合作。如果我跟他熟的话,你也不可能不认识他对吧?”

孟听雨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
徐朝宗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,微微笑道:“你怎么回事,听我说他家企业出现了危机,你好像还挺开心?”

孟听雨眉头舒展开来,“那也不是我该心烦的事。我又不懂得管理公司,连建议都没办法提。”

“而且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对吧?”